时间：2022年2月24日下午
地点：黄河迎宾馆7号楼706会议室
学术主持：李虹霖、李明
孙献华：我是画油画的，理论研究也写写文章。今天，就第七届全国画院画展，我谈一下个人感受。
我到河南来感到非常温暖，我的创作源泉在河南。河南是中国文明的发源地，各种民间的艺术形式比较丰富，我每年年后都过来，平时到河南平顶山，有马街书会，有滑县道口，最近还有火神庙会。我觉得当地组织的非常好，艺术形式非常丰富。我的作品当中反映的是这个现实，包括我入选第13届全国美展的画，展现河南的民风民俗，所以我说到河南来感到很亲切，很遗憾，现在这种机会少了。
在今天的会上，我想谈一下我的创作感受，结合画院的创作机制，结合今天看的画。本身专业关系，我对油画是比较关注，国画也看，但是今天时间关系，我就把油画看了一下。
我觉得我们画院系统的这些油画作品，所显现的成就和出现的问题，和我们全国美展所呈现的成就和问题基本上是一致的。从题材上说，主题都是反映现实生活，题材比较丰富的，这个我就不谈了，我就卢院长的画谈一点个人的问题。
中国油画是外来的舶来品，正式的传入中国时间也不是太长，有两个高峰，一个是民国时期，还有一个是建国后期。我个人认为，我们国家的油画，虽然出现了很多经典作品，但总的来说，还是营养不良的。从艺术教育和艺术创作当中看，都是欠缺很多东西。油画作为西方写实的表现手法，它比较适合表现时代特征、时代特点，但是为什么近几年的大型展览当中没有出现像建国初期那种比较经典的作品呢？我觉得有几方面的原因。
首先，技术层面问题。刚才我说的意思是营养不良，我们学习西方传统绘画，无论是全国美展还是画院展览，他采用的技法基本上都是相似的，都是直接画法，或者是苏派的东西，在技术上是比较欠缺的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过了五十年、六十年，或者是一百年，它就会毁掉。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认为起不到传承的作用，这个载体就毁掉了。
你看西方的油画，文艺复兴的油画，现在都是五六百年了，除了表面出现一层龟裂之外，它的保存很好。但是你看印象派的油画，已经毁坏非常严重。我觉得这是中国油画界面临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
另外，我们既然学习西方的东西，我们要到位。我个人认为，在油画创作过程当中，所有出现的问题都是造型问题、素描问题。包括我们国家非常著名的油画家，在他的作品当中经常显现出造型能力不足的问题。这个我就不展开说了。这方面怎么去解决？
作为国家画院，响应习总书记的号召，要出精品、出大作品。我觉得这两个问题是绕不开的，一个是技术问题，一个是造型问题，如果没有这两项，所出来的作品应该说都是肤浅的，有想法，题材也很好，但是他表达不出来。这个问题不单单是美术院校、艺术院校要解决的问题，也是我们画院所面临的问题。
我就提这两个问题，其他不多说了。
李虹霖：好，刚才孙老师讲的一针见血。我前一段参加了两个油画展活动，这是大家普遍反映的问题。下面请郑州美术馆馆长罗鸣老师发言，下一个切到牛可诚教授，大家欢迎！
罗鸣：很高兴有一个发言的机会。首先，郑州美术馆作为这次全国画院美术大展的承办单位之一，我也代表郑州美术馆欢迎全国画院的各位院长和国家画院的各位专家。因为我不画画，我写书法，我兼着郑州书法家协会的主席，就这一次书法的作品我谈一点看法。
这一次的书法总共是137件，其中特邀的作品是42件，进京展的作品是28件，另外还有67件是入展的作品。纵观这137件作品的书法展，应该说不算大规模的展览，基本上代表着当前全国画院系统书法创作水平。
这些作品中有这样几个特点：
第一，年龄的跨度比较大。不完全统计，我看到这次书法最大年龄的作者应该是夏湘平先生，我在80年代学习书法的时候，他就在全国写隶书，都写的非常好了，应该是1930年的，今年90多岁了。我们看到这个展厅中有八几年的年轻作者，今年三十多岁，四十来岁，时间跨度在五十年以上，应该说半个世纪，在这次展览中呈现。我觉得这是作为国家画院美术大展中书法篆刻板块的一个特色，就是这个展览有很强的包容性。
第二，这一次的作品中，我们也看到了一些极少参加全国书法展的一些作者的作品，比如韩煜先生、金国新先生、沃兴华先生、河南的王宝贵先生的作品。他们在八十年代以来，伴随着整个中国书法大潮的崛起，他们都站在书法创作的前沿。这些老先生的作品，他们以人文的精神、探索的深度和高度给予我们很强的震撼力，我们在其他的展览中很少见到这些作品，这一次在这个书法篆刻展中看到了。
第三，这28件进京展的作品，这些作品是从几百件作品中筛选出来的，基本上反映了当代书法创作的高度，使我们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于一些展览体的作品。从这些作品中，我们看到的是当代书法继承创新的一些新成果，尤其是进京展的青年的作者，他们在深入传统继承创新上，给予当代书法很强的启示作用，有在深入传统继承创新上有非常独到的让我们眼前一亮的作品的呈现。
也有两点思考：
第一点，就郑州画院来说，我们专业的书法作者并不多；就全国来说，很多书法院也独立出去了。我们在全国的书法队伍中，画院的书法家是一个极小的群体，大量书法篆刻的作者还在社会层面。
第二点，关于书法的继承与创新的关系问题。首先是理论探索的不足，我们对于什么是传统的问题，书法界还需要做深入的思考，究竟哪些是在传统基础上的创新，写出个性语言的创新，也是我们当前书法界急需思考的一个问题。
今天由于时间关系就说这么多，感谢大家对郑州美术馆的关心支持，也欢迎下一次大家到郑州美术馆做展览。谢谢！
李虹霖：感谢罗鸣馆长代表书法界的发言。我也深有感触，罗鸣院长的发言，理论上的研究确实要深入，像创作一样，有高原没高峰。它主要的问题，可能全国学术研究和理论研究的都有感触，我觉得更重要的是经费方面的支持，全国都存在这个问题，比如一幅作品，一平尺多少钱，写一篇文章需要很长时间，各位老师的钱真的少的很可怜。国家的一些活动，我们就没有更深入的去做，或者做的更大，很大的年龄，很长时间写了一篇学术论文，给了很少的钱。再一个，在项目的支持上，都应该从上到下的倾斜。好在现在国家在转变，大家也可以多做一些倾斜，多做一些说明。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都需要经费的支持。以罗鸣馆长为首，你们多支持现实当中的学术活动，不能仅从理论上支持，这也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现在切换到线上，请中国艺术研究院国画院长牛可诚老师发言，大家欢迎。
牛可诚：谢谢。卢院长，刘主席，各位艺术家，特别是画院中人，大家下午好！
参加这个研讨会很高兴，也是我的一个新的身份第一次接触相关的话题，我谈谈我的想法。
说起画院，1957年北京画院成立，这65年中国画院的发展，大概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
第一阶段，五六十年代的初创期。大家都知道，北京画院、江苏省国画院、上海中国画院、广东画院等等。那个画院是初创，但是基本上奠定了中国画院发展的基本格局，比如说北京画院，周总理所提出的研究、创作、教学，江苏省国画院开始设立的“出作品、出人才、出理论”等等。后来的画院都是在这样大的格局当中发展的，只是各有侧重的不同。
第二阶段，到了八九十年代，是一个普发期，各个地方几乎都成立了画院，是地理上对画院填充空白的时期。
第三个阶段，进入到新时代，画院从它此前的扩张期回收了，进入到内涵式发展时期，集中出人才、出作品、办实事。这相当于深耕的阶段，在各自的范围内把自身做坚实，成为全国画院中独特的存在。
办实事大概是两个方面：
一是完成国家的创作任务，由国家或者各地政府直接委派给画院的创作任务、国家重大主题创作工程。在这个方面，画院是一个主体的创作力量。
二是文化惠民。新时代需要艺术家提供优良的艺术作品，同时要以人民作为中心进行创作，我们都要把创作关切点指向人民，创作出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作品，甚至于把我们的作品直接送到民众手中。
人才和作品，如果说以往的人才成长有很多路径的话，现在人才的成长，主要围绕两件事来做，或者说艺术家在很大的方向上要从原来的自娱自乐、个人的小情调小感觉进入到宏观的关怀当中，以及在完成国家主题关切的过程中，如何能够提高语言的质量。一方面，在主题上来做这样的创造，另一方面，如何能够体现艺术家个性的创造，如何在这样的创作当中代表时代特色的语言的建设。
我觉得很多地方的画院反而是具有优势的，每个地方的画院在自己那个点上，他可以长时间的做“一口井”的深挖，这样才能真正凝结为特别有力度的作品。
以上我谈的是画院自身的发展，如果说注重内涵的话，从全国的画院系统来讲，它未来的发展，或者当下的发展，我想还是要加强联动。说到联动，不能说以往没有，特别是全国画院双年展，就是我们联动的一个很好的平台。我想是不是我们还能够在这个平台上多做一些探索，能够多一点具有长效机制的平台，而不只是偶尔某一个画院要做一个事把大家召集起来。比如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一个单项的主题展览，比如全国画院山水画展、全国画院人物画展，或者全国画院青年画展等等。这样的话，每年大家在一定的时候都会有固定的心理，今年是不是画院有这样的事。
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作为画院中人，要有联盟意识。在心理上，我们是个共同体，我们有共同的荣誉感，真的是荣辱与共。在中国的创作格局当中，美院系统、美协系统、画院系统，在这三大块的情况下，我们每个人的作品，或者说每个画院做的事，以及联合画院平台所能开展的事，都能代表画院在整个中国美术创作格局中整体力量的体现。谢谢。
李虹霖：感谢牛可诚老师的发言，这个提议也非常好，全国的院长都在这里，马上就传达给各位。
下面请广东画院院长林蓝老师做线上发言。
林蓝：谢谢主持人。尊敬的卢禹舜院长，尊敬的刘杰主席，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老师：
特别感谢中国国家画院和河南省文联主席的邀请，今天的展览，我们的参展画家都真正感受到了国家画院对这次展览的高品质严要求，更感受到了河南组织工作的细腻和妥贴，给画院系统艺术家最好的展示平台。
在疫情期间，今天全国的画院系统能在一起近距离的交流，确实是一次很难得的学习机会。刚才牛可诚老师提出联动的建议非常好，我们特别希望能够在画院联动的大平台里面取得自身的不断完善和成长。
以下向大家汇报一下广东的一些情况，还有广东画院的一些思路和做法。
广东的地势特别，是在大陆的最南端，尤其是在粤港澳大湾区内。我们画院的前身，1959年广州国画院成立到今天已经62年，也作为新中国最早成立的画院之一，是广东美术创作的最重镇，我们一直坚持学术立院、工艺为先、传承传统、创新发展。
上个月，由广东省委省政府组织了广东省文化强省大会，是近年来全省组织的一次文化强省的大会，把我们树到了很高的地位，无论是建国前的“岭南画派”二高一陈，还是建国后的关山月、黎雄才等等。近年，广东美术工作者创作热情越来越高，人才队伍也具有一定的规模，展览平台建设、场馆建设，也取得了一定的进展。我们提出美术工作的“四大工程”，就是大作、大师、大展、大馆。
落实到广东画院方面，今年计划重点实施“1新址+3院+3基地”的计划。第一，发挥广东画院作为广东重大题材美术创作基地的作用。紧扣重大主题和重大时间节点，围绕迎接党的二十大胜利召开等国家、广东重大题材，做好集体大型的美术创作、个人专题美术创作项目工程的规划，完成国家、省的重点美术创作任务，孵化培育更多反映新时代人民生活的大作，讲好中国故事、大湾区故事，还有广东的故事。
第二，关于大家方面，我们希望发挥广东画院作为广东美术创作人才培养基地的作用，挖掘选树广东美术大家，培养中坚和后备人才，打造领军型的专业创作队伍，创造广东美术高峰。
第三，发挥广东画院学术龙头作用，希望能够对标国字头大展，走出去开展一次重大活动。
第四，依托我们院的新址，作为重点公共文化服务设施、文化强省重大标志性建筑的定位，加快推进新址的建设和功能完善。
给各位老师汇报一下，在硬件方面，广东画院的新址是在广州的白云新城，也是广东省文化强省的重点工程之一。2005年立项，2009年11月奠基，总建筑面积44693平方米，3个亿的投资。经过了十五年的建设，在2020年9月30日竣工。也希望日后在座和在线的各位老大哥和兄弟姐妹们多南巡指导我们。
在软件方面，依托广东画院文化强省的重大工程，我们希望能够不断推出广东的精品力作。之前我们已经组织开展了一批大型的主题性集体创作，包括庆祝经济特区建立四十周年的美术项目《南国的风——深圳、珠海、汕头、厦门经济特区》，还有《南越先声》、《百花齐放》，两幅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的大作品，希望能够呈现共心共力的状况，以盛世丹青去构建中国改革开放的巨幅画卷。作品也入选了这次央视百集巨献《美术经典中的党史》。
其实主题创作也是广东画院美术界的一个优良传统，老一辈艺术家一直是以精品与时代同步伐的。像上世纪，我们的老院长，关山月老先生、黎雄才老先生带队的集体创作，关注时代主题，品味岭南的艺术特色，产生了《向海洋宣战》《禾香万顷》，这些都是大型的经典的作品，没有署名，每个人画来画去，有一股集体创作的强烈的丰厚的力量。其实这也只能可能产生在画院，有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多人不停的创作。这些作品确实影响了一代代的美术人，也书写了新中国美术史灿烂的一章。所以，大作实际上是我们的立身之本。所谓的大家是由大作凝练而成的，只有产生了相当数量、有质量、有分量的大作后，这些才能累积出一个大家，一个区域的文化艺术才有可能从高原走向高峰。所以大家的本质不是人的问题，还是作品的问题，一张张有分量、有质量的大作垒起了一位位大家。
粤港澳大湾区的合作是我们的一个特点之一。我们首任的院长黄新波先生，他1947年在香港发起成立了“人间画会”，当时就以艺术宣传去配合内地的某种运动。关山月老先生和黎雄才先生，还有香港的赵少昂、杨善深先生，并称岭南画派最具代表性的四大家。还有广东画院历任的顾问里面，有香港的饶宗颐老先生，有澳门的崔德祺等等。广东美术创作里面的岭南画派在世界华人美术圈里面确实有很深厚的影响力，欧豪年先生也是我们这几张大型作品的合作者之一，他在台湾举办的岭南画派展览，岛内的嘉宾高朋满座，艺术润物无声，是人类共通的语言，融通交流的盛况确实难忘。
作为湾区的文艺工作者，我们的使命就是以强烈的文化认同去促进人心相向、精神相依，像《南国的风》，有香港、澳门的四位美术主席。剩下两张，我们请来了广东画院全院画家，广州画院青年画家，有人物、山水、花鸟，还请了港澳台地区老中青艺术家，年龄跨度是六十多年。我们希望他们共同去描绘中华民族怎么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三个历史性飞跃，让我们共绘这个长卷。
接下来我们还将依托横琴前海的合作区，持续通过重大的艺术活动交流，通过港澳重点优才的柔性聘任，做好文化认同这篇文章。牛老师刚才提到联动机制，我们能够作为一份子加入，粤港澳大湾区作为一个新新人类加入到联动机制当中。以上是我们作为广东画院的一点做法和想法，今天也是全国画院众多资深学者画家的共聚，我们也希望以此求教，谢谢！
李虹霖：谢谢林蓝院长的发言。
下面请中国国家画院美术理论研究所副所长高天民发言，大家欢迎！
高天民：首先，我在这里先祝贺第七届全国画院展成功举办，并在这里向在疫情之下亲赴研讨会现场的各位画家和专家表示敬意。
我发言的题目是《新时代背景下的画院境遇》，连续几届都在探讨画院问题，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画院在今天已经开始成长为中国美术结构中的一支重要力量。
画院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已经超越了以往的意义，在今天美术界越来越发挥他的重要作用。习总书记提出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经进入新时代，我觉得也是我们画院的历史方位。在这样的认识之下，今天的中国美术和中国画院面临着新的问题，说到这个问题，我想再回溯一下历史。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20世纪，中国美术经历了几个历史时期，这几个时期有如下的特征。
第一个时期，1840年到1919年，中国近代美术时期。这个时期主要解决的是技的问题，人们关注探讨的是师夷长技以制夷，表现在美术上就是工业制图和西方科学美术造成的影响。
第二个时期，1919年到1989年，中国现代美术时期。这是中国美术决议全面走向现代的时期，这个时期面临的是两个问题，一个是走什么路的问题，一个是如何走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不管是什么样的问题，中国美术走自己现代性道路的努力从来没有停止。
第三个时期，1989年到今天，中国当代美术时期。这个时期，中国的美术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其中一方面，在批判中明确了中国美术的道路，另一方面，在对传统文化的挖掘和吸收中不断的推进传统文化向当代的转化。我认为这其中得出了三个重要的评估，就是当代水墨、汉字艺术和大漆艺术。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有一个问题凸显出来，如何建构得以面向世界的中国当代艺术的价值体系和话语体系？这个问题也是我们今天所面临的问题。在这个时候，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新时代的论断，我觉得它就是中国的美术明确了自己的方向，这个方向就是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为目标，以全球的视野建构起中国美术新的价值体系和话语体系。
围绕着这样一个中心，我们再来看看，在不同的阶段又有不同的任务。也就是说，习总书记在提出新时代论断的时候，还有“两个一百年”的论述，这“两个一百年”论述是谈历史。但是从美术的角度，它也有自己的“两个一百年”，那就是1840年到1949年的第一个一百年，第二个就是1949年到今天仍然还在进程中的一百年。前一个一百年，可以视为中国美术的结构与重建期，后一个一百年，就是现在，这是中国美术探索和建构期。
如果可以这样来看的话，在今天，我们需要面临的任务就是探索和建构期。这个建构不是推倒重来，而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新的建构。建构的主要课题、主要内容，我觉得是两个方面：一是价值体系的建构，二是话语体系的建构。价值体系建构又包括两个方面，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理念和二十世纪中国美术新的创作。
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理念，我觉得这是新时代中国美术价值体系的文化与理念支撑，而20世纪中国美术新的创作则是新时代中国美术价值体系的价值体现。在这里，我觉得需要指出的是，从整体的角度来看，这两个方面都是建立在全球普世价值基础之上。也就是说，中国美术只有建立在全球的普世价值基础之上，才能以普世性而获得全球意义。我这里所说的普世价值，不是完全以西方为标准的普世价值，而是奠基于中国传统文化，并面向人类共同基础和文化遗产的普世价值。这就是中国传统文化现代转化的结果。
具体的内容我在这里不多说了，这是一个复杂的阐述。我只想说，中国美术经过百年探索，正在进入话语建构的关键时期，可以说，没有这种建构，中国美术的现代性实践将是一盘散沙而失去意义。因此，中国美术的话语建构是时代所赋予中国美术当下最重大的课题。那么这个建构由谁来完成？从中国美术目前的结构看，我觉得现在是一个三角结构。中国美协，这是一角，但是中国美协的章程明确指出，它是全国性的群众性组织，其职能主要是负责组织指导全国美术家进行创作和理论研究等等，要密切联系基层美术工作者，指导和推动群众美术普及和推广工作。高等院校，这又是一角。但是高等院校主要是教育为主，他的职能主要是承担从本科到硕士、博士的学历教育，为美术界培养中高级的美术人才，以作为后备力量。画院又是一角，画院的任务是什么？它是中国美术创作与研究的机构，是专业美术人员的聚集地。
在中国美术这个三角结构之中，画院在职能上承担着美术最高水平。画院经过半个多世纪的探索和实践，当代画院不仅没有消亡，而且在一片质疑声中不断壮大，特别是2009年的时候，在原来文化部中国文化研究院基础上，又建立了中国国家画院，这就标志着画院在系列上的完善，也意味着画院正式成为国家文化战略的一部分。相较于其他的两个支点而言，画院系统作为创作和研究为己任的专业的美术机构，无疑担负着在创作和研究上引领中国美术的崇高使命。在这其中，中国国家画院作为中国美术最高创作研究机构，必然要在新时代中国美术的历史性建构中发挥重要作用，积极推进中国美术从高原到高峰的历史性跨越。
好，我就说这些，谢谢大家！
李虹霖：谢谢高老师的精彩发言，高老师在论文和刚才发言中清楚的说到了国家画院在美术三个支点当中的重要性、时代性、紧迫性，尤其在时代当中承担的任务。正像他刚才讲的，习总书记讲深入生活，扎根人民，弘扬正能量，指导方向，是我们中国画院系统工作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包括理论家，我们要按照习总书记所树的旗帜，引导方向，弘扬正能量，弘扬真善美，这次我也专门写了一篇论文。
下半场还有9位理论家发言，请河南省书画院李明院长主持，大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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