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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介丨西泠群英:吴昌硕

发布时间:2020-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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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昌硕(第一任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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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昌硕(1844—1927),初名俊卿,初字香朴、香圃,又字苍石、仓石、昌硕,又作昌石,号缶庐。浙江安吉人,寓居上海。1913年被公推为西泠印社首任社长。诗书画印博采众长,自成一家,被誉为四绝,为纵跨近、现代的杰出艺术大师。书法初师颜真卿,后法钟繇、王羲之,得力于石鼓文,笔力遒劲,气势磅礴。篆刻钝刀直入,苍劲雄浑。融书法、篆刻行笔、章法、体势于绘画,形成独特画风,对后世产生极大影响。著有《红木瓜馆初草》、《元盖庐诗集》、《缶庐诗》、《缶庐别存》、《缶庐集》、《缶庐印存初集》4册等。一生酷爱梅花,逝后安葬于余杭超山,以梅为伴。解放后,杭州、安吉、余杭上海等地建有五处吴昌硕纪念馆(室)。



吴昌硕出身书香门第。曾祖芳南,是国子监生;祖父目山(名渊),是安吉古桃书院院长;父辛甲,为咸丰辛亥科举人。其父虽曾分取知县,但避而不仕,以耕读终其生。能书,善治印,也能诗,遗有《半日村诗稿》,未刊。在《孝丰县志》中,吴渊及其弟应起,辛甲与其兄开甲均曾见于《选举志》,可知都是有科举功名之人。



一、颠沛流离,坎坷多舛


吴氏的元配夫人姓章。清咸丰十年(1860),太平军进兵鄣吴村,清兵随至。战乱中章氏被送至夫家。后来,男丁为避兵而逃难他乡。父子两人又被兵冲散,剩下他独自流浪。直到同治元年,战事稍平,吴氏回到家乡,母存而妻亡,生离成死别。直到同治三年,战乱平定后,21岁的吴昌硕才从湖北、安徽回到家乡,父子相依为命过着耕读的生活。这时,他努力学习诗文、书法和印章。第二年赴考,中了秀才。其实,他16岁就考中过,因战乱而名籍散失。所以,他曾刻“重游泮水”印以为纪念。

同治四年,他随父迁居安吉,所居名芜园。他自己的书房名朴巢,后有《朴巢印谱》之集。收集他22岁至27岁的作品,共钤印103方。

同治十一年(1872),吴昌硕再婚。夫人施酒,字季仙,吴兴菱湖人(今浙江湖州)。尽管吴昌硕清贫,他的老师施浴升对他十分器重,一力推荐,并得到在县里当幕僚的岳父施绶的赏识,这才成其好事。岳父家藏书很多,他经常和夫人住在岳家。施酒有四位姐妹和一个弟弟,吴氏和他的弟弟石墨(字振甫)气味相投,十分友好。施酒共育三子、一女。长子名育,16岁亡。次子吴涵(字藏龛),三子吴迈(字东迈),都能继承家学,后来都是西泠印社社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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篆隶行楷四屏 吴昌硕 150x40cmx4 纸本



吴昌硕曾两度到杭州的诂经精舍,从名儒俞樾(曲园)学习。以后,为了生计,他曾在湖州的名门望族颜文采、陆心源两家做工作。这两家不但富藏文物图书,而且交往的多是饱学之士。所以,对吴氏来说,得益极多。尤其陆心源,据说收藏宋版图书200部、汉晋古砖1000多块(建“千甓亭”以贮之,有图录出版)。这时,吴氏和“湖州六才子”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对他的学业与人生是个极好的际遇。

光绪六年(1880),吴昌硕37岁,到著名金石家吴云(字平斋,号退楼)家工作。吴云非常赏识吴氏的才学,待他如同子侄。缶庐后在《削觚庐印存》的序中写道:“余始来吴门,封翁待以群从礼,假馆授餐,情甚挚。余得纵观法物、古书,摹印作篆,觉有寸进,封翁之惠多焉。”昌硕的一生,以到苏州为转折点,以后即渐入佳境了。



二、转益多师,以文会友


吴昌硕的第一个老师,是他的父亲吴辛甲,字中宪,号如川。在诗词、书法、篆刻等方面均有造诣,这就影响了吴昌硕的一生。

吴氏10岁进私塾读书,直到16岁辍学在家。对青年吴昌硕影响颇大的,是同邑的施浴升。在《吴昌硕石交集校补》(沙匡世校注)中称:余与孝廉交最深。自始学诗,从受诗法。每成一篇,即以就质”。但因曾与施氏“同肄业西湖二年”,即曾同在俞樾门下,施氏自然不好自己尊大,“故余接孝廉在师友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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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图 吴昌硕 134.5x66cm 纸本



吴昌硕一生中,确属师生关系的还有俞樾与吴山。

俞樾,号曲园,浙江德清人,是清末的经学大师。俞氏学问为东南一柱,亦善金石书画。俞氏是曾国藩赏识的一位学者,又是李鸿章的同年进士,在当时名满天下。吴昌硕曾两度前往杭州,就学于俞氏的诂经精舍。

吴山字瘦绿,号铁隐,湖州人,寓菱湖。在《吴昌硕石交集校补》中称:“俊自出所为分、篆、印刻就正,先生颇许可,乃指示瑕疵,并谓篆隶如印泥、画沙,无取形似,俊遂师事焉。

任伯年和吴昌硕的关系,也在师友之间。据王个簃《吴昌硕先生史实订正》:“他们的关系并非师生,一开始就是好友”。任氏“较昌硕先生年长4岁。吴昌硕后来学画也得到蒲作英、胡公寿等人的指点。他与任伯年的交往尤深,经常交谈画理,评点画作。”世间谣传吴氏50岁才从任伯年学画,实大误。《吴昌硕作品集》中,即有30多岁作的梅。

蒲作英和任伯年的情况相仿。西泠印社昔年藏有一幅《竹石图》,上有吴氏题的“蒲师画竹,昌硕补石。”



三、艺事臻善,道夫先路


吴昌硕的父亲辛甲公会治印,耳濡目染,吴昌硕自幼秉承家学就会篆刻。据刘江所著《吴昌硕篆刻艺术研究》:“14岁在私塾念书,书包里经常带着刻印的工具。一遇空闲,就拿出来刻。塾师怕耽误功课,屡加阻止,但他还是偷偷地磨石刻印。”可见,少年吴昌硕对治印的兴趣多么浓厚。这在吴氏所作《西泠印社记》中即有证明:“予少好篆刻,自少至老,与印不一日离,稍知其源流。”20来岁时的吴昌硕即已自辑作品为《朴巢印谱》。

吴昌硕的一生,和许多金石家有过交往,从浙江的颜文采、陆心源、凌霞、高邕之、吴云、杨岘到江苏的吴大激、潘祖荫、沈石友等。他们的藏品,并与其切磋,都对吴昌硕的书法、篆刻艺术有很大的促进。

吴昌硕的印艺既有部分来源于书法,又不同于书法。许多地方,其印艺超过书法。在他一生中,常为一些长辈或朋友刻印,在赠受者都认为是珍贵的礼品。据说他本人认为:人说我善作画,其实我的书法比画好,而我的篆刻更胜于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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缶老 吴昌硕 1.6x2.4x3.7cm 



从“印内求印”论,他的“规秦摹汉”自不必说;对浙派诸家自丁敬至赵之谦的研究,也很重要;偶尔,还受《飞鸿堂印谱》之类的影响。从“印外求印”论,如其友葛昌楹所说:“凡周秦古玺、石鼓、铜盘,洎夫泥封、瓦甓、镜缶、碑碣与古金石之有文字资料考证者,莫不精研其诣趣,融合其神理。”因而,造就一种独创的高古、雄浑、苍茫、强劲的印风。

钱君匋副社长在《略论吴昌硕》中称:“昌老治印,从陈曼生处得纵横爽利之气;从吴让之处得舒展流丽,圆转婉约之趣;取邓石如的劲挺圆润,浑穆超越;取封泥、匋瓦的简练;加上石鼓文的陶冶。百川入海,自开生面。体貌厚重,以气取势。因势传神的风格,影响中日两国印学。‘自我作古空群雄’不是自我标榜,而是客观的自我评价。自吴派印学风行之后,妍柔光洁的刻法便不为人所喜,壮美风格代替了华美与素美的境地。”

吴昌硕既精通印内、印外的各种篆字,书法上又有如此高超的境界反映在印章的字法自然精妙。他又是个著名的画家,以画面的章法和印章的章法融会贯通,求其“虚实相生,疏密有致”,这是他在印章章法上的特点。他是用“钝刀硬入”的,刀较大而少磨,全凭腕力而不靠利锷。刀刃入石不深,求其自然崩落而造成细微斑驳的古趣。又恐过于锋芝毕露,有时参以在鞋底上磨的“做”法。



四、独创面目,卓然大家


吴昌硕的书法,以篆文为主。其中,又以石鼓文最为有名。《吴昌硕临石鼓文》有1986年西泠印社本与1987年台湾高雄大众书局本两种,为其最主要的书法作品集。

他数十年如一日孜孜于石鼓文的书写,其风格则有个渐变的过程。他早期的石鼓文作品,极似原拓,形神兼备,体态较方正,笔法较端凝。大约在60岁前后,他写的石鼓文渐出新意,逐渐有自己的面目。

隶书以临各种汉碑的功底为最深,如《嵩山石刻)《张迁碑》《石门颂》《汉祀三公山碑》等。所以,他的隶书汇合诸碑,参以己意,境界超脱,笔力雄浑。偶然隶兼篆意,但绝少见到波磔开张如“曹全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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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隶书五言联 吴昌硕 104.5x24cmx2 纸本



吴昌硕的楷、行书,是从颜鲁公入手的,后来虽多经变化,而凝骨丰肌仍是基本的特点。以后,又曾练过钟繇诸帖,对于间架结体以及内在精神的把握,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中年时期,初学王铎,后兼米芾、黄山谷。结字亦略具右高左低的特点。中宫收紧,四肢辐射,纯任自然,无丝毫做作之态。虽尺幅小品,亦似有排山倒海之势。晚年行草多为藏锋,其线条之粗细徐疾每合韵律,如乐曲之绕樑三日,如清泉之汩汩不断。

关于吴昌硕之书法,历来论者或以气胜,或以势胜。总之,不论真草隶篆诸体,都有自己面目,而且郁勃飞动,大气磅礴,感人至深。



五、以籀入画,风格自成


吴昌硕曾对诸贞壮说过“三十学诗,五十学画”,但在《吴昌硕画集》(西泠印社编)中,已收有他30多岁时画的梅花册页。缶庐最喜欢写梅,其最早传世的作品也是梅。尤其墨梅,更显出他孤傲不逊、刚正不阿的个性。在76岁时作的一幅梅花轴上,题了一首诗,自豪地说:“老夫画梅四十年,天机自得非师传。羊毫秃如垩墙扫,圈花颗颗明珠圆。”画面点墨不多,惊龙走蛇,飞墨片片,一片苍凉悲壮的气氛。

昌硕画,绝大多数是花卉,四君子以外如水仙、荷花、牡丹、紫藤、雁来红、芙蓉、玉兰、顽石、松、青菜、萝卜、石榴、桃、葫芦、荔枝等。至于佛像、人物、山水等均极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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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色四季花卉四屏 吴昌硕 180x48cmx4 纸本



丁羲元的《吴昌硕艺术论》用现代美学的眼光分析缶庐的画,总结出四个特点:一是整体诗意美。由于诗、书、画、印的一炉共冶,炮制出诗情画意而各异其趣的文人画。二是疏密跌宕美。这和印章、诗文的章法是相通的。三是丑怪朴野美。以石为例,决非细、绉的湖石,而是全然不加修饰的顽石。四是古拙奇肆美。其题画中,每有与此四字有关之词。



六、胸兼丘壑,诗文皆工


吴昌硕对诗文非常偏爱,苦吟数十载,从未间断。1877年,曾辑早年诗稿为《红木瓜馆初草》。1885年,又辑近作为《元盖寓庐诗集》。1893年,重新补辑为《缶庐诗》及《缶庐别存》,后者为题画诗。1903年,有《缶庐集》四卷本铅印行世。

吴氏谢世后,由三子东迈将其晚年诗作,请冯君木、朱彊村两大家整理,编为《缶庐集》,于1928年出版。在国外,有1986年日本东京二玄社出版的《吴昌硕尺牍诗稿》。

诗人陈石遗说:“书画家诗句少深造者。缶庐出,前无古人矣。”可见,世人对缶庐的诗评价之高。其所以造成这等高超的境界,除了吴氏本人内在的颖悟与努力外,他的身世、游历以及众多超一流水平的老师与朋友的教导与切磋都是不可缺少的因素。



七、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吴昌硕名满天下,门生弟子不少。除了国内的,还有国外的学生。

西泠印社藏有一幅王震画的《缶庐讲艺图》。其上绘缶庐及其四个学生,栩栩如生。还有王氏长题:“缶庐讲艺图。缶庐老人,德性文艺复绝一时。次君藏龛,克承家学。从游陈君师曾、李君苦李、刘君玉盦,并以才秀闳俊,卓著声闻。今老人既归道山,而四君复先后凋萎。风流消歇,可胜悼叹。辄以旧感,写作斯图。壬申暮秋,白龙山人王震。”

《缶庐讲艺图》曾刻碑,碑末有沙师孟海所书题名,也是有关缶庐弟子的事,兹录此:“先师吴贞逸先生既殁之五载,东迈承顾,命安葬于塘栖之超山。道乾等追维遗教,情难自恝。因乞王君一亭作《缶庐讲艺图》,并勒石墓侧,用志永慕。壬申十一月,门人郑道乾、赵起、周梅谷、沙文若、汪英宾、张公威、汪鹤孙、吴楷、钱压、吴钦敭、王文三、诸文萱、王传焘、吴熊、荀词、王颐、王堪谨记,沙文若并书,周梅谷刻”,下注:“右《缶庐讲艺图碑末题名》。”以上题名共17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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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泠印社中人 吴昌硕 3.4x3.4x7.9cm



另外,缶庐三子东迈,据《西泠印社志稿》(叶为铭、秦康祥编):“俊卿三子,擅书画,偶亦治印,能世家学”,显然与其兄藏龛一样也是缶庐的弟子。其他如西泠印社已故的高龄金石书画家朱复戡、谭建丞以及楼辛壶、潘天寿等,也应是缶庐的弟子。赵石(古泥)也是其弟子。至于他和白龙山人王震的关系,也在师友之间。再浅一层,如梅兰芳、齐白石等也是有关系的。齐白石诗中即称:“青藤、雪个远凡胎,老缶衰年别有才。我欲九原为走狗三家门下轮转来。”晚年居台湾的陶寿伯,据称也是缶庐弟子。





西 泠 印 社 社 藏 精 品 展


— 展览地点 —

郑州美术馆新馆 第七展厅

— 展览时间 —

2020.10.25至2021.02.28

— 主办单位 —

西泠印社
中共郑州市委宣传部

郑州市文化广电和旅游局

— 承办单位 —

中国印学博物馆
郑州美术馆(郑州画院)
河南印社



文章来源:

西泠印社官网

【寻味孤山】早期社员:吴昌硕

《西泠印社志稿》

《西泠群星》

图文编辑:公共文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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